安陆银杏文化

朱绍斌

李白故里，银杏之乡，是安陆名闻全国的文化品牌。

作为3亿多年前出现在茫茫地球的古老物种、第四纪冰川期孑遗植物“活化石”，银杏以其朴实无华的品格、雍容高洁的风姿和生生不息的顽强生命力为人称道。人们给予银杏众多美好称呼：枰、平仲、圣果、公孙树、长生树……还有平民化的白果、鸭脚等。自中唐诗人元稹“借骑银杏叶，横赐锦垂萄”始称“银杏”，“银杏”之名更随着宋代欧阳修“绛囊因入贡，银杏贵中州”的诗句传遍天下。今天，银杏文化与诗词文化、书画文化、摄影文化、音乐舞蹈等融合，大放异彩，推动银杏走向世界，成为全球共享的自然和人文资源。

钱冲古银杏国家森林公园拥有华中地区最大的古银杏群落，是全国三大古银杏聚生地之一，聚生着千年古银杏59株，五百年以上古银杏1468株，百年以上古银杏4673株，古银杏群落达36处之多。这里山峦纵横，溪涧潺湲，处处可见古银杏傲然挺拔，已跻身国家4A级文化旅游风景区，成为璀璨夺目的旅游明珠。让我们共享源远流长的银杏文化，欣赏银杏文化的无穷魅力。

一、银杏，大自然的特别恩赐

让我们从几则故事，认识银杏的价值。

疯狂争抢的“八卦石”

在钱冲国家古银杏森林公园深处，有处古香古色的晚清建筑——寨凹孙氏老宅，其墙基镶嵌着黑色的、坚硬的怪石，呈不规则圆形，圆径约30厘米，纹理清晰，酷似八卦罗盘，俗称“八卦石。”改革开放后，文化旅游开始得到重视，“藏在深闺人未识”的世外桃源钱冲吸引着人们的目光，有人盯上了这块石头，上演了安陆钱冲版的“疯狂的石头”好戏。原来，“八卦石”是块罕见的古银杏树干化石，是距今1亿年前白垩纪时代古银杏留下的远古信息源，可以说是无价之宝。这一宝贵的植物化石，对研究银杏起源、演化和华中地区的地质、生物演变具有极高价值。发现古银杏树干化石的消息不胫而走，文物贩子打起了主意。觊觎古银杏化石的不法分子，在一个冬天的晚上，竟然挖墙偷化石。此事引起文物管理部门高度重视，及时追回了稀世国宝。

起死回生的古树蔸

20世纪80年代，白果俏销，银杏树被称为“万元树”、“绿色银行”。这些参天大树历经千百年风雨侵蚀，有的已风烛残年。孛畈镇柳林村一株千年银杏遭雷击齐根而断，邓姓老农把树蔸圈起来，不让人畜踩踏。第二年春天，古银杏树蔸竟然生出新芽，经过几年精心培育，长成美丽的盆景。曾经有游客出十万元求购，邓姓老农不为所动。今天，老树新枝，依然成为深山幽谷动人的风景。

山村人家的晒钞票

这也是上世纪80年代的事。钱冲古银杏树都是名副其实的“摇钱树”，山村人家靠卖白果发财致富。但是，钱冲闭塞偏僻，交通不便，农户人家过惯了世外桃源式的生活，对突然涌入的财富一时还不适应。每到白果销售季，拿到大把的钞票，村民随手装入塑料袋放在隐秘之处。时间久了，往往他们自己都忘了，哪年赚了多少钱，哪年的钱袋放在什么地方。每逢阴雨过后，他们都要四处翻看，把钱袋子找出，晾晒钞票。有时遇上刮风，钞票被风刮跑，村民也不知道失掉多少。钱冲人晒钱，成为远近笑谈。

银杏为什么具有如此高的经济价值？这得从银杏传奇般的生长历史和生长习性说起。银杏出现在地球的历史跟恐龙一样久远。银杏类植物3.45亿年前的古生代寒武纪就已出现。1.9亿年前的中生代侏罗纪，是银杏类植物生长的全盛时期。银杏，曾经遍布除南极洲和赤道两侧的地球每个角落。大约6500万年前的白垩纪晚期，地球气候急剧变化，银杏类植物开始衰落。约200万年前的第四纪冰川期，银杏类植物从全球绝大部分地方消失，只剩中国浙江西天目山、湖北大洪山，以及江苏、山东等地残留少量古银杏群落。因银杏仅幸存1科1属1种，因此人们非常珍视这一孑遗物种，称历经劫难的古银杏为植物界的“活化石”、植物界的“大熊猫”。英国《大不列颠百科全书》称“银杏是中国特有的树种。”

中国，是银杏的原生地。中国人对银杏的认识和利用历史悠久。距今50万年前的“北京猿人”时期，我们的先人就开始认识和利用银杏。我国人工栽培银杏的历史可上溯到商周时期，有史可查的寿命最长的古银杏树在山东莒县浮来山定林寺。近年江苏邳州出土的汉墓砖雕刻即有精美的银杏图案。三国时期，银杏已盛植于江南。东晋顾恺之的《洛神赋图》中就绘有银杏。银杏树的版图扩张发生在唐宋时期，银杏树在中原地区名胜古迹中开始大量栽植，尤其著名寺院、道观等，随处可见高大的银杏。据2002年出版的《中国银杏》一书统计，全国有30万株古银杏分布于各地。

银杏作为中国送给世界的礼物，早在唐宋时期就传入日本、韩国。银杏还被英国人请到了英伦三岛，被瑞典的植物学家带到欧洲大陆。银杏还飘洋过海，成为美国、加拿大以及南美洲、澳大利亚、非洲国家很多大学校园、城市街道和私人园林珍贵的观赏树种。银杏，成为中国走向世界的友好使者。

二、银杏，植物界的亘古奇观

银杏是大自然的奇观，它有很多不同于寻常树种的植物学特性。

公孙树

古人说：公种而孙得食。这是说银杏生长特别缓慢，成熟期特别晚，结果很迟，开花结果要等待二三十年，往往爷爷辈栽下，孙子辈才能看到结白果，所以人称公孙树。银杏寿命特别长，佟屏亚《银杏史话》称：“传说中华民族祖先轩辕氏复姓公孙。银杏的寿命可与中国有文字记载的历史相比，因而称为‘公孙树’”。

夫妻树

银杏雌雄异株，需要雄树为雌树授粉才能结白果。钱冲古银杏大多是雌树，当地农民往往保留少量高大巍峨的雄树，以保证授粉需要。银杏树每年4月中旬至下旬开花。雌花如半个火柴头那么大，顶端呈“丫”字状，嫩绿色，藏在枝叶之间。雄花成穗状，嫩黄色，以风为媒，雄树的授粉半径大约为方圆50里。古人不明白授粉的道理，有很多可笑说法，如照影结果、塞木结果、嫁接结果等。

情侣树

在钱冲古银杏森林公园，存在罕见的雌雄同株现象，即同一棵银杏古树上，既有开雄花的枝条，也有结果实的枝条，这是怎么回事呢？原来这些雌雄同株的古银杏，都是人工嫁接的合体，或雌雄两株相邻生长愈合的连体。
　　望日树

往往背荫的山谷，银杏树冠都如向日葵一般，出现偏转现象。这是因为地势阻隔，阳光往往转过山体，而植物追踪阳光进行光合作用的缘故。因此银杏又被称为望日树。

灵性树

在钱冲，林依泉生，人伴泉居，古银杏因与人长期为邻，和谐共生，特别茂盛。潜移默化，银杏仿佛也通人性。银杏有“四世同堂”、诸子抱母的奇观，好似人类讲孝道；银杏有母子树、公孙树，老树往往保护新生的幼树茁壮成长；鸟类筑巢，往往小鸟选择低处的银杏筑巢，老鸟选择高处的银杏筑巢。种种奇观，不一而足。

长生树

银杏是植物界的“寿星”。一般的树种寿命不过数十年，最多不过数百年，银杏却千年、数千年巍然屹立。几十年，是银杏的童年期；几百年，是银杏的少年期；千年银杏也不过是他的成年期，三千年以上的银杏，尽管已经是暮年，仍然精神矍铄，搏击风雨。所以，人们称银杏为“长生树”。

为什么白果树历经数千年仍生机勃勃？据专家介绍，银杏树韧皮部和银杏果、叶中均含有银杏酚酸和微量氰化物，具杀虫灭菌功效，所以银杏树几乎“百毒不侵”。此外，银杏独特的生长环境也决定它成为长寿树。银杏树一般与茂密的森林、清澈的山泉相伴，良好的环境令其生气勃勃。

三、银杏，文学界的礼赞题材

银杏枝干挺拔，美丽怡人，朴实无华，坚贞高洁，千秋不衰，其坚韧不拔、不畏艰险的精神正是中华的“民族之魂”的象征，自古以来受到文人、学者的尊崇和歌颂。

早在西周时期就有了歌颂银杏的诗篇。汉代至魏晋南北朝，人们称银杏为“枰木”，主要是因为银杏作的棋盘平直、不变形，也不遭虫蛀，保存时间极长。汉代司马相如作《上林赋》，就说“华枫枰栌”，都是汉武帝上林苑里最美丽的风景树种，称赞银杏“长千仞，大连抱。夸条直畅，实叶峻茂。”西晋左思《三都赋》也赞美银杏：“平仲桾櫏，松梓古度。”隋唐至宋元，人们称银杏为“平仲”，就是称赞这种树具有正直公道的品格。初唐诗人沈佺期有首《夜宿七盘岭》歌咏银杏：“独游千里外，高卧七盘西。晓月临窗近，天河入户低。芳春平仲（银杏）绿，清夜子规啼。浮客空留听，褒城闻曙鸡。”盛唐时期王维在蓝田辋川别墅盛植银杏，作诗《文杏馆》：“文杏裁为梁，香茅结为宇。不知栋里云，当作人间雨。”

李白在我们安陆“酒隐十年”，常以白果下酒，但那时没有“银杏”这个名称，他就用“白胡桃”称银杏，《白胡桃》诗曰：“红罗袖里分明见，白玉盘中看却无。疑是老僧休念诵，腕前推下水晶珠。”僧人称银杏树为圣树，称其果为“圣果”。唐代佛教兴盛，古银杏大多见于寺庙。僧人释默曾有《题圣果寺》诗：“路在中峰上，盘围出薜萝。到江吴地尽，隔岸越山多。古木从青霭，遥天浸碧波。下方城郭近，钟磬杂笙歌。”

宋代，“鸭脚”这一称呼屡屡见诸宋人诗词。梅尧臣从江南宣州带回银杏，欧阳修赠诗：“鹅毛赠千里，所重以其人。鸭脚虽百个，得之诚可珍。”梅尧臣答诗：“去年我何有，鸭脚远赠人。人将比鹅毛，贵多不贵珍”，与欧阳修传出银杏佳话。刘原父咏银杏：“魏帝眜远图，于吾求鸭脚。”苏轼有题银杏联：“四壁峰山，满目清秀如画；一树擎天，圈圈点点文章。”张商英咏银杏：“鸭脚半熟色犹青，纱囊驰寄江陵城。”张舜民有诗“何人栽银杏，青条数尺间。”黄庭坚诗曰“霜林收鸭脚，春网荐琴高”、“安得携手嬉，烹茶煨鸭脚”。贺铸《贺新郎》有“杜宇花残银杏过，犹有秋英未吐”的名句。南宋陈师道诗中有“秋盘堆鸭脚，春味荐猫头。”陆游诗中有“鸭脚叶黄乌臼丹，草烟小店风雨寒”、“不飣栗与梨，犹能烹鸭脚。”晁补之诗中有“五百年间城郭改，空留鸭脚伴琼花。”杨万里有《银杏》诗：“深灰浅火略相遇，小苦味甘韵最高。未必鸡头如鸭脚，不妨银杏作金桃。”李清照有词《瑞鹧鸪·双银杏》：“风韵雍容未甚都，尊前柑橘可为奴。谁怜流落江湖上，玉骨冰肌未肯枯。谁教并蒂连枝摘，醉后明皇倚太真。居士擘开真有意，要吟风味两家新。”

元明清时期也多见歌咏银杏之作。元人詹时雨《一枝花·丽情》套曲有“银杏叶雕零鸭脚黄，玉树花冷淡鸡冠紫。”明代刘基诗中有“银杏子成边雁到，木犀花发野莺飞。”徐世隆诗中有“鸭脚参天风雨老，龙髯蛰地雪霜寒”。王錂曲中有“红雨乱春丛，清阴掩平仲。”清代曹寅《入灵谷寺》诗中有“马塍酹客穿陵隧，鸭脚干霄逼相轮。”北京大觉寺保存着清乾隆皇帝《题银杏王》：“古柯不计数人围，叶茂孙枝绿荫肥。世外沧桑阅如幻，开山大定记依稀。”

对银杏的赞颂，古今中外，概莫能外。进化论创始人达尔文誉之为“历史的遗产”。德国诗人歌德以诗《Ginkgo Biloba（银杏）》献给爱人。德国音乐家穆勒以银杏为主题创作乐曲《金色银杏——地球信札》。今人郭沫若有诗赞银杏：“亭亭最是公孙树，挺立乾坤亿万年。”他在激情洋溢的《银杏》一诗中，盛赞银杏是“东方的圣者”、“中国人文有生命的纪念塔”，称银杏“真应该称为中国的国树”。茅盾先生有词《西江月》咏赞古银杏：“唐代银杏宛在，昭明书室依稀。”周作人有《吃白果》一文。刘心武有散文《窗外一株银杏树》。历史学家周谷城题诗：“古寺禅林尽荡然，银杏一株今尚在。”经济学家厉以宁作词《鹧鸪天》：“青莲自幸身无染，银杏何愁鬓有丝。”

四、银杏，郧子国的最美风景

今天，银杏文化在安陆大放异彩，逐步融入我们的生活。

银杏树形奇异，相映成趣，有夫妻相伴、情侣相拥、母子相护、子孙相聚；有的笔直如桦，直插云霄；有的冠盖似伞，荫及数亩；有的扎根于悬崖峭壁；有的盘根于沟谷石隙；有的树根裸于地表，盘根错节；有的树干基部萌生树瘤；有的树体老态龙钟；有的独树成林。其姿态无奇不有，极具观赏价值和情趣。

安陆银杏得到学界高度肯定。1986年中国林科所研究员宋朝枢考察安陆钱冲古银杏群落后赞叹：“我从未见过这么多集中生长的古银杏”。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吴中伦称安陆是“重要的银杏生产基地”；华中农业大学教授章文才为安陆钱冲古银杏群落题词“千年银杏结硕果，造福农村奔小康。”南京林业大学校长曹福亮称安陆古银杏群落“全国规模最大、群体最集中、树龄最古老、树形最优美，具有很高的科研价值和旅游开发潜力。”

1986年7月，安陆县人大决定银杏为“县树”。

2002年，国家林业局命名安陆为“全国银杏之乡”。

钱冲为什么得天独厚，成为壮观的古银杏家园？

一是气候、地势使然。新生代第四纪冰川期，地球气候急剧变冷，北半球出现了巨大的冰川，欧洲和北美广阔地区的银杏类荡然无存，全都灭绝了。我国的山脉多为东西走向，对截阻第四纪冰川十分有利，在南方，只有局部地区受到山麓冰川的轻微侵袭。而钱冲所处的大洪山系西北—东南走向，山峦阻隔，减轻了冰川破坏。银杏在这些天然避难所幸运地遗存下来，成为银杏类植物唯一的生存后裔。银杏为阳性树，喜适当湿润且排水良好的深厚土壤，适于生长在水热条件比较优越的亚热带季风区。位于北纬31度附近的钱冲，气候特征为春秋短、冬夏长，夏季炎热多雨，年平均气温为16℃，不啻银杏树生长的福地，多代繁衍，绵延不绝，成为“银杏之乡”。

二是果子狸的帮助。钱冲银杏群落中活跃着一种奇特的野生动物果子狸，状如獾类，吻尖细，尾粗长，前腿高后腿短，全身覆被灰色皮毛。它们昼伏夜出，善于爬树，食百果，尤喜食白果。其肠胃只消化银杏外种皮，种核随粪便排出。白果狸活动到哪儿，种子就传播到哪里，发芽生长，形成银杏的自然群落。上世纪80年代，中科院武汉植物研究所专家经考察称，“以安陆和随州为核心的湖北大洪山地区银杏既有人工种植的，也有通过动物传播而呈现野生状态。其数量之多，年代之古老，在湖北省乃至华中地区实属罕见。”

三是人工培育。钱冲人约定俗成，形成很多保护古银杏的民俗，如银杏树方圆数丈之内不准取土，以免破坏它的根系；每年正月十五，以铁斧砍剁银杏主干，促其树皮生长；银杏结果之后，以竹杆支撑树枝，以防压断；不许切断古银杏周围的水源，以保证水分供应等。

五、银杏，标志性的奇异神树

在钱冲，数不清的古银杏处处点缀山野乡村，可谓千姿百态，风姿绰约，其中树形最具特色的古银杏树有：

虚怀若谷   在钱冲村周家祠堂南山坡，有株空心古银杏树，高37.8米，胸径达2.42米，历经3000年风雨，树冠塔形，11个主枝张开，形如巨伞，冠幅近500平方米，每年结果数百公斤，号称梅核王。基部有一大洞，高2米，可容几个人游戏。宽阔的树洞内，萌生一株小银杏，形成“树腹生子”奇观。

忠心耿耿   钱冲村卢家塆南山坡，有棵数百年古银杏，胸径0.8米，树干直插云汉，但树干从顶梢到树脚，好象被谁居中齐齐削为两半，剥去了另一半树皮，露出嶙峋焦枯的老干，形貌十分怪异。银杏树生命力之顽强，可见一斑。

银杏树王  钱冲银杏广场，有棵参天巨树华冠如盖，树龄达3000年，仍枝干苍劲，兀立擎天。树干高41.3米，胸径1.98米，粗需6人合抱，被称为银杏树王，是钱冲最古老的银杏树之一，可谓镇山之宝。

蟠龙现世  钱冲周家大塆门前，临溪有“蟠龙现世”古银杏，树龄1500年，仅0.5米高的主干粗1.46米，需数人合抱，齐膝处分为两枝。与其它银杏不同，这两根粗如水桶的树枝盘曲虬屈，一主干宛如一条欲上九天的蟠龙，另一枝干就象一根定住蟠龙尾巴的拐杖。分杈处有30厘米粗的树乳横生，如鹰嘴突出树干，宛如巨型树雕。

四世同堂   太平寨下杨家冲老洼，有株树龄800年的根蘖古银杏树，高20米，树形直立，长势旺盛，根蘖发达，基部长出4枝树干，分属不同年代，是名副其实的“四世同堂”。伸向南面的那根粗大的即将枯萎的大树干称为“太公”，树皮青黑，枝梢折断，显得风烛残年。向北面倾斜的那株粗大的主干枝繁叶茂，如儿孙满堂的“祖父”。紧挨着萌生出两支水桶般粗大的、长势强壮的树干，通直伸向云天，树皮银白，可称“父亲”。在它们下面，萌生出几枝正在茁壮成长的枝条，称为“儿子”。

八面雄风   钱冲尽头塆，山腰耸立着一株雄壮挺拔的古银杏，树龄1400年，胸径达1.49米，需3、4人方能合抱；高30余米，树干高大，分枝粗壮，形如佛塔，从下仰观，气势恢弘，直耸云霄。这棵银杏是钱冲最为古老的银杏雄树，当地人因此称其为“八面雄风”。

永结同心  钱冲腊树塆对面山坡有棵宛如恩爱夫妻的银杏树，树龄400年，树干粗壮，基部数人合抱，树干距地面1米处分为两杈，西杈是雌树，东杈是雄树。西杈树干粗大，枝叶茂盛，遮风挡雨，像细心的妻子无微不至照顾“丈夫”；东杈略细，树干通直，高约30米。整株古树巍峨耸立，年年结满果实。两根树枝如夫妻连体，繁衍无数后代。

“潮平两岸阔，风正一帆悬”。银杏，作为安陆独具特色的名片；钱冲，作为华中大地的旅游明珠，将焕发更加亮丽夺目的光彩。